貪

【永砚】渴（2）

不良执念驱逐师

#蒲一永x曹光砚 

#肌肤饥渴症表现有 

#Ooc 

  上次见到蒲一永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虽然中间还有一次偶遇，他故意加快脚步，避开眼神接触，也勉强不算见过。

   蒲一永给他发了几条line，也打了一排电话，但他都不读不回。

  曹光砚当时落荒而逃的情况太狼狈，奔回家冷静了点才把病患清醒的消息告诉叶宝生，之后的避过都属于装忙——但他确实也是真忙，蒲一永醒来也意味着他没法继续自我救助，必须找到另外的渠道缓解肌肤饥渴带来的恐慌。

   他硬扛了一周，情况急速恶化，他几乎夜不能寐，勉强睡着的几个小时的睡眠状态奇差，与其说是睡着不如说是昏迷，醒来瞬间又开始不安，但他偏要把裂缝伪装成皱褶，他做了二十年的好学生，知道公式怎样代可以得到想要的结果，只是越来越痛苦，不安从尾骨一路爬上他的脖颈。

   在家的时候，他锁起门窗，用冬天的厚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再把自己塞进衣柜来，在黏腻闷热的黑暗中勉强得到一丝包裹感来缓解渴；在学校的时候更难熬，他甚至开始考虑随便找个人交往或者……或者约着亲密接触。

   在有症状之前，曹光砚一直将交往和爱捆绑，放在一个相对神圣的位置。如果cpr也算亲吻，那他的初吻是对安妮，再来就是蒲一永；面对前者他满心学分和成绩所以心无旁骛，面对后者他无法思考并且溃不成军，无论哪个都和他理想的爱沾不上边。 

  高中时期刚刚觉醒这个观念的曹光砚神采奕奕——应该是遇到了某个特别的人，打破了所有规则，必须要和ta交往才行，这才是爱。 

  不该因为想要性或缺乏爱才去寻求对象，交往不该是这样。

   但即使如此……即使如此……！

   大学时期的曹光砚躲在衣柜里咬着牙流着冷汗，再渴下去，可能真的会死，怎么会有这样可耻的病，硬要从没有瑕疵的他身上扒开一道裂缝？

  他越想越委屈，在绝望和不安中又开始迷糊起来。 肌肤饥渴最惨会怎样？心理疾病会到昏迷吗？还是会死？现在这个浑身无力的情况是因为什么并发症还是因为衣柜缺氧？

   曹光砚面无表情，被脑中的各种嘈杂问号埋进去，好像又要睡过去了？

  他听见朦胧的巨响，有人逆着光拉开衣柜门，把他从层层叠叠的被子里刨出来抱住。 渴了太久的身体下意识缠上去，曹光砚烧得厉害，分不清现实和梦，如果是梦的话，那还真是太久没做过的美梦。

   他无意识间竟然反复念着蒲一永的名字，得到的反馈如那天的安慰一样，于是流着泪坠入梦里。 

  蒲一永复健一回生二回熟，很快顺利恢复了大部分的体力，又被躲了一个月，憋了一肚子不爽，于是刚有点力气就打算来寻仇。

   猪头砚，打了四百个电话不接，line还敢已读不回，路上遇到还敢装瞎子，要不是还在坐轮椅就用拐杖K他。

   不就是抱一下？很正常啊！蒲一永想。如果是曹光砚昏迷，他可能偶尔也会想抱着他哭一下，这也不是什么好丢脸的事情吧？

   虽然听陈褚英声情并茂地讲他们当时多绝望地救他有生出了一点感动，还打算K他K小力一点，不过一个月也太久了吧！ 

  而且翻阳台翻过去才发现猪头砚还敢给我锁窗？蒲一永气到开始撬窗——他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别有天赋，花了点时间把锁整个拆下来，翻身落地虽然有点重心不稳，声音有点大，但总的来说也还算满分，正准备K人才发现房间根本空无一人。

   “那锁什么窗啊？又没什么东西是想防谁……”蒲一永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环顾四周，这边和他记忆中没有太大的变化，就是多了个大衣柜。

   新柜子！蒲一永在大脑来得及思考任何事情之前先打开了衣柜。 

  他完全没料想到原来光砚会是这样的状态，连K人都忘了，先条件反射把往前倒的病患抱住，但对方却像八爪鱼一样缠上来，埋进他怀里。

  tbc